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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村]孟村长的第三十八个情妇(全本)-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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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8-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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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4章秋季是多事的季节。灵山人和往年一样忙着做收秋的准备工作,修农具、腾地方,几乎看不出什么新意。唯一有所不同的是三来的果园今年进入挂果的旺季,早熟的果子几月前已经全部售出,晚熟的果子这两天已经开始上市,也是三来两口子作务的好,满树又红又大的果子差点压断树枝,着实令人眼红!中午,在灵山村土愣底下,红脸汉子三来挑着两个空筐子刚准备进自己的果园却迎面碰上了沈西蒙。“沈干事,您这是上哪儿去啊?”三来客气地问道。“原来是三来啊,我去镇上送个材料,看样子你刚从集上回来,今天怎么这么快就卖完了?”“今天我去的早,碰上了几个贩子我就便宜批发了,您快进来,在我这小棚内坐坐,我给您摘几个苹果尝尝。”沈西蒙走进了三来的小棚,棚内支着一张小木床,床下放着一个放着杂物的无盖小木箱,沈西蒙在棚内环视了一周后,就在床边坐了下来,不一会儿三来拿着几个苹果走了进来。“来,沈干事,您尝尝我这苹果。”三来把苹果递给了西蒙。“不错,味道还真的不错!是红富士吧?”沈西蒙接过苹果咬了一口问道。“是啊,沈干事真是高人,一品就给品出来了!您熟人多,见识广,帮个忙给推销推销!”“那当然,那当然!”沈西蒙吃着苹果。“家里耗子多,我媳妇天天摧我买些耗子药,可我几次都给忘了,今天收拾的早,我就买了几瓶。”三来边收拾自己筐中的东西边道。沈西蒙这才开始注意三来筐中的东西:几瓶耗子药、一瓶西凤酒、一条金卡猴王烟,三来先把耗子药放在床下的一块红砖上,再把酒放在了床从的小木箱内,然后把烟塞进了床上叠着的被子中间。“你怎么把烟、酒和耗子药放在一起了!”沈西蒙问道。“没事的,耗子药我套了两层袋子。”“我听说你从不沾烟酒,怎么这回还买了好烟好酒?”“不瞒你说,这是我媳妇硬要我买来送人的。”三来不好意思地道。“送给谁的?”“再还能有谁,孟村长呗!你可能还不知道我家的庄基申请已经交上去八年了,可就是批不下来,人家比我迟申请几年的,也把房子盖起来了,可我那宅基地都没影儿!前几年咱经济不行,批不下来也就算了。自从我这果园开始挂果后,咱的日子也好起来了,这两年我也攒了几个钱,想尽快把房子盖起来,加之这几年连阴雨多,最近家里那孔破窑洞也经常往下溜土,实在是住不下去了,我找了几次村长说明情况,可他问我为什么不提前来。说现在咱们村比我困难的多了让我再等等,他们要研究研究。可我等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万一那窑洞出个事怎么办?最近我媳妇听说咱村凡庄基批下来的都给村长送过礼,她才寻思着让我买些烟酒送去,听说还得点这个!〔用手作了个点钱的手势〕”“想开点,现在就这风气,你要学会听话,人家说的那个研究,就是烟酒的意思,人家说的提前来,是让你把钱拿来,如果人家说让你抓住机遇,你就得赶紧去买鸡鱼。不过这事你还得抓紧办,听说秋后要研究一批,你争取赶上。”“没想到这里面还有这么多学问,谢谢你,沈干事!我就想不通这些当官的每月拿着津贴、补助,给老百姓做一点他们份内的事情,还要人家给他送礼,送少了还不办,简直是太黑了!要不是我媳妇天天唠叨,我宁可不盖这房子也不受这个窝囊气!反正这礼我不去送,要送她去。”“看来你这脾气还是这么执,不过谁送都可以,只要把事办成就行!好了,你忙吧,我走了。”沈西蒙好像想到了什么,搪塞了几句就骑上自行车,转身朝凤鸣镇的方向走了。一人多高的玉米在山风中来回摆动,绿色的枝叶透出了生命的活力,每株杆上的那两颗女人乳房般的玉米南傍国展示着秋的魅力,清香撩人的野味,难以抗拒的诱惑,忠诚的诉说着灵山的秋意。翠翠正在地头采摘玉米行内套种的红豆,孟达走了过来。“喂,贼猴家的,想不到你的红豆今年长的这么好!”孟达讨好地问道。“哟,是村长呀,要不了半月就要收秋了,我得先把这红豆给收拾了,你今天怎么有空到田间溜达?”翠翠招呼道。孟达没有说话两眼直盯着翠翠胸前那隆起的乳房。“看什么呢!人家问你话哩?”翠翠有些不好意思了。“噢——噢——”孟达这才缓过神来:“是这样的,明天镇上领导要陪县农技站的同志来检查咱们村今年秋季作物的长势情况,说是叫调研吧。我今天先来摸摸底,你家的玉米套种红豆倒是条经验,听农技站的同志说豆类作物有根瘤菌,可以作绿肥,去年还号召大家种豆肥地,你这种套种的办法,确实很科学,既节省了化肥又增加了肥力还多收了一料庄稼,这种既能增产又能增收的经验值得好好推广推广,怪不得你家的玉米长的比别人家的好,明天检查团来了你要给好好介绍介绍。”“我能介绍点什么?贼猴买来种子,我就种了,种的好明年再种,种的不好就拉倒!你刚才说那么多道理,你一讲不就行了吗?”翠翠毫不在乎地道。“这可不行,又不是我种的!最好让贼猴来讲,他的点子最稠。”“他呀,十天半月回一次家,这回不知道又跑哪儿去了。”“那我今晚再来陪陪你?”孟达的机会又来了,他说着在翠翠隆起的乳房上拧了一下。“去你的,说不定贼猴他今晚就回来了呢!”“那你得让我现在亲热亲热!前天晚上你和沈西蒙那小子,把我给耍了,今天总得补偿补偿吧!”孟达凑了过来。“走开!这大白天的,叫人看了见可怎么得了!”“放心吧,周围我看过了,没人!来吧,咱们俩不是没有那个过!”说着就把翠翠抱进了地里。“你放开我!快放开我!”说着就从孟达怀里挣脱出来,欲往出走。“慢着,妹子,秋后就要批庄基地了,你家的申请在我这已经压了两年了,还想再排几年队吗?等了八年没批的也有!”聪明的孟达和上次一样又抛出了杀手锏。“这你可不能卡我们,我们家四邻都把新房盖起来了,我们家还住在那又小又窄的老屋子,我和贼猴已准备几年了,这回一定要盖个好一点的房子,就差您给批地方了!”“这个嘛,说容易就容易,说不容易还真不容易,这就要看你自己的表现了!”“您就高抬贵手给批了吧,你和贼猴又那么好。”“和他好顶啥用,你又不和我好,如果咱俩好了一切都好!”说着又搂住了翠翠的腰,这次翠翠没有反抗。“这就对了嘛!”孟达得意了。“再往里面走走。”翠翠难为地道。孟达抱着翠翠向地里面走了一会儿就停了下来。“这回行了吧?”“就你会欺负人!庄基的事你可一定得批下来。”“放心好了,在灵山村还没有我孟达办不到的事!翠翠在孟达脸上亲了一下便开始解翠翠的裤腰带了。一阵玉米杆的断裂声,打破了田间的静寂,也打破了秋的寂静。此时贼猴正在阳县县城服装市场溜达,他走到一个卖裤子的摊点前面停了下来,一位二十多岁的小伙子马上迎了上来:“先生,您要卖裤子吗?”“想给我老婆卖一条,她的个头和我差不多,也和我一样瘦。”贼猴随口答道。“就拿这条吧,保证大嫂穿上好看。”“多少钱?怎么上面标的二百六啊!”“其他人都是二百六拿的,剩最后一条了您就二百五吧。”“你也别绕圈子,说你实心想卖多少钱吧?”“看来您是个实在人,真人面前不说假线给你算了。这可是正宗的广州艳狐牌牛仔啊!”“你当我是傻冒是不是!这种裤子我见过,省城挂价120你却挂260还要180卖给我,看我是山里人,想闷我吧。”“不敢,不敢!我怎么敢闷大哥你啊!120就120吧。给你。”“你先别急,120只是人家的挂价,我还没还价啦!”“那您想出多少钱?”“我看你这裤子最多值50元。”“您不是开玩笑吧,怎么一下子把一半给说没了。”“我说老弟啊!现在买服装有一句流行语你知道不?”“什么流行语,你说来听听。”“叫见一面砍一半!你要的多人家砍的狠!”“好了,好了,我算见识你老兄的本事了,60就60吧。”“可我口袋里只有五十块啊!”“哎呀!这已经是跳楼价了,你还要少给十元钱。好吧,你就给五十吧!”“可我还没吃饭啊!还要回家的车费,没二十块钱不行啊!只能拿三十块钱买裤子了,能不能卖啊!兄弟!要不我在别出看看,有没有便宜的。”“行了,别说了赔钱给你吧,算我作了回好人!拿三十块钱吧。”“你就剩一条裤子了,不会是旧的吧?”“你这人是怎么说话的!你侮辱我的人不要紧,可别侮辱我的裤子,正宗的牛仔都是沙洗过的,这么好的裤子能是旧的吗?这是三天前进货的税票你自己看看吧!”小伙子把发票给了贼猴。“不错,是三天前进的货,可进货价是每件十九元啊!你怎么要我三十块钱啊?”贼猴仔细看了看道。“哎哟!我这人真是的!老兄啊!这做生意不容易啊!工商、税务。摊位、卫生那一项不要钱啊!”小伙子后悔把发票给贼猴。“再怎么加,也每件加不了十一块钱啊!”“那你就给二十五块吧。”“二十五、二百五,多难听啊。”“那就二十四吧。”“四就是死不吉利,二十三行了吧。”“好吧就二十三吧,给你裤子。”“给正好二十三块。”“今天我算服了,你这人比猴还精!”“这你才算说对了,在我们村我就是猴精!”贼猴哼这小曲,提着刚买来的裤子回到了村中,路过四海家门口时正好碰见四海媳妇。“哟,是贼猴兄弟啊,刚从县城回来吧,买了什么好东西,快让嫂子瞧瞧?”四海媳妇招呼道。“一条裤子,有什么好看的!”贼猴答道。“哟,这么漂亮的牛仔啊!这么贵,给那个相好买的呀?”四海媳妇看到了裤子标签上的价格。“我那来的相好啊!这是给我那口子买的。”“翠翠妹子可真有福啊!我那口子就知道喝那猫尿,啥都不给我买。”这时,贼猴眼珠子一转,问到:“四海在家吗?”“几天没回家了,不知道有在那儿疯去了。走兄弟,到嫂子屋里坐坐。今天是礼拜六,孩子去他姨家了,明天早上才回来,家里就我一个人。”“不了,嫂子,我得回去,翠翠还在家里等着呢!”贼猴知道四海媳妇的意思,看着她那股骚劲,贼猴早就心动了,他真想跟进去和她那个那个,可如果把她那个了,她就会把那条自己好不容易买来的裤子给那个了。贼猴多精啊!他从不干赔本的买卖,何况裤子的事自己是答应过翠翠的。“怎么,天还没黑你就想翠翠了。走吧,陪嫂子说会话还不行吗?误不了你今晚的好事!咱们灵山村的人啊,天一黑就知道两口子在被窝里干那个,都上瘾了,不瞒兄弟你,四海几天不回来嫂子也觉得挺寂寞的。”四海媳妇的攻势又升级了。那眼神真的能夺人魂魄!不愧为灵山村的二号妖精!“我现在真有事,嫂子。我约了几个人今晚在家里打牌,可能他们已经来了。”贼猴简直是个英雄!真正坐怀不乱的能有几人呢!“那你就去吧,赢了钱可别忘了嫂子。”四海媳妇并没有灰心,她还会继续努力的,她知道征服了贼猴就等于征服了翠翠!“忘不了,赢了钱我请客就是了。”贼猴走了,四海媳妇仍出神地望着贼猴的背影。月光撒在土愣上,泛起了一片惨白。沈西蒙在一个塑料袋内提着一瓶西凤酒,刚从三来果园出来却迎面碰上了二怪。“沈干事,您怎么上这儿来了?”二怪怯生生地问道。“哦,是二怪,我才从镇上送材料回来,路过这里顺便看看三来,可他却不在,你这大黑天的跑到这里什么来了?是不是你知道三来这会不在才跑来想偷点什么!”沈西蒙知道二怪来干什么,但在这里看见二怪,他突然觉得有点心虚,像作了贼似的。但西蒙毕竟是干过大事的人,强装镇静是不会叫人看出来的。“您把我二怪说成什么人了?今晚闲着没事想出来溜达溜达,没想到就跑到这儿来了,怎么又准备去会翠翠妹子吧,还买了酒。”二怪有二怪的狡猾,对付西蒙他也有招!“你再胡说我撕了你的嘴!我说二怪,你平时干点啥不好,为什么偏要偷人家的东西!给,这瓶酒给你,以后再别胡说了!”西蒙只好耍起了手腕。“嘿嘿,还是瓶西凤酒!谢谢您,西蒙大人!二怪见过的干部里面就您有水平,以后您就是二怪的亲娘老子,您的话就是圣旨!”二怪接过酒借着月光看了看放在了塑料袋内,他是个有奶便是娘的人,钱和酒都是他的亲爹!此刻他确实有点受宠若惊。“好了,别卖乖了,去吧!”二怪走了,沈西蒙也走了,朝另一条路上走了。当发现沈西蒙已经走远了的时候,二怪又从土愣边返了回来,在离果园不远的地方找了片闲地,用手刨了个土坑把酒和袋子一起埋了下来,又偷偷的溜进了果园,进了三来的小棚,在三来床上、枕头底下。褥子下面找了半天一无所获。“这小子是不是把今天卖来的钱装走了。”这时,突然在床下发现了三来那个放杂物的小木箱便拉了出来,从里面翻出一瓶酒。“今天是怎么了!我二怪爱喝酒,今晚碰到的全是酒!还是好酒。”二怪把小木箱放回原处,拿着酒走了。二怪走到自己刚才埋酒的地方刚弯下腰准备取酒,突然听到有脚步声传来。“是不是三来这小子回果园来了,算了明天来取吧!”二怪拿着在三来床下偷的那瓶酒进村去了。他刚走到村头迎面碰上了提着刚买来一塑料袋瓜子正欲回家的翠翠:“哎,翠翠妹子,晚上不在家睡觉,在家门口转悠什么?在等老相好吧!”“呸!你个哈二怪!今晚又在什么地方偷了瓶酒,快送给秀娥去卖吧!”翠翠没好气地骂道。“胡说,这酒可是我花十几块钱从镇上买来的。”二怪仔细打量着翠翠:“哎,翠翠妹子今晚怎么穿了这么漂亮的裤子啊!”“是我那口子刚从城里买回来的,正宗的广州艳狐牌牛仔260块钱哩!”“到底是高级货,比二百五还多十块呢!哎,你家今晚还有人打牌吗?”“没人打牌我买这么多瓜子干嘛!贼猴今晚刚回来他们就来了,走弄几个去!”“还弄几个去!你是想让我今晚给你家贼猴输几个吧!”“你不去拉倒!打牌全靠运气,你不会赢他几个吗?”“我哪儿是你家贼猴的对手,哎,村长是不是也在那儿?”二怪又问道。“看把你吓的,那家伙今晚没来!”“真的?”“真的,难道我还骗你不成!走吧,别犹豫了。”“可我这酒?”二怪砸砸嘴。“小气鬼!拿过来,我给你存着!”“给,你就保存好!我回去时再拿,可别让那伙人给我喝了。”“好的,走吧!”二怪跟翠翠到贼猴家打牌去了。第25章秋末的夜虽慢慢的长了起来,可叫那伙打牌人一折腾,翠翠仍一夜没睡好。第二天早晨,她睡眼朦胧地从房间走了出来,看见打牌屋子的灯还亮着,便在门外喊了起来:“贼猴、二怪,天都亮了你们还在打啊?”喊了半天没有人应声,便只好到贼猴他们打牌的屋子去看,突然发现贼猴、二怪和其他两人全躺在牌桌左右。“打累了不回家去睡,这样躺在这里怪难受的,起来!快起来!天都亮了,还睡!”翠翠连推带摇地叫了半天,仍没有人应声便动手拉起了贼猴来,突然发现贼猴嘴角有白沫,这下可吓坏了翠翠,她边喊边往外跑:“来人了!出人命啦!快救人了!”一坏、五才、愣娃等人闻声赶了过来。“快找架子车将人送往医院!”一坏急道。这时帮忙的人越来越多,大伙迅速用四辆架子车将四人送往医院。在镇医院急诊室里,医护人员正在紧张地抢救病人。村长孟达叼着烟在门外来回踱步。“怎么会出现这种事情?简直是不可思议!”孟达显得有些恼火。翠翠和其他几个病人家属焦急的在门外等候着,院子里站满了围观的群众,人们在交头接耳纷纷议论着。“村长,这到底是什么原因啊?”五才凑过来问道。“听医生说好像是食物中毒,可我刚才听翠翠说晚上打牌时她也在场,他们几个就磕了些瓜子,喝了瓶酒,别的什么也没吃,后来她就去睡了,今天一早就发现他们都这样了,具体原因现在谁也说不清!只好让派出所调查了。”孟达毕竟是一村之长,无论什么事情总比其他人知道的多一点。不一会儿,一位年长的医生从急诊室走了出来。“孟村长,你进来一下。”孟达进了急诊室其他人仍在门外焦急地等候着。不一会儿孟达面色沉重地走了出来: “贼猴家的,你进来一下。”翠翠跟着孟达走了进去,不一会儿突然从急诊室传来了翠翠那撕心裂肺的哭喊声:“贼猴啊!你怎么这么不明不白地走了,叫我们娘俩以后可怎么活啊!”这时村长孟达又走了出来。“怎么了,村长?”一坏急忙问道。“贼猴不行了,其他人轻一点,现在还在抢救,估计问题不大。”这时那位年长的医生又从急诊室走了出来:“孟村长,那三个人已经脱离危险现在正在转往病房,你们赶快给贼猴准备后事吧。”“你们几个跟我来!”一坏、五才等一伙人跟着孟达走了进去。派出所的同志接到报案后就很快赶到了灵山村,一辆中型警车停在贼猴家门外,引来了许多好奇的群众,人们在交头接耳纷纷议论着。“这贼猴家出什么事了?是不是这小子又做什么非法生意了,把公安给引来了。”“车上下来好几个警察,还有带枪的!”“瞎猜什么呀!听说是中什么毒了,天一亮就把人拉到医院去了。”四海媳妇在一旁解释道。派出所李向东所长和几位干警正在贼猴家屋内出现场,村会计小宋在门口站着,戴着白色手套的干警把现场残留的少半瓶残酒及瓜子、烟头等可疑物品分别的装进了用来采集证据的专用袋封存。“小宋,这间屋子暂时不要让人进去,我们走了,有什么线索打电话过来,要随时保持联系。”李所长布置完后就和干警们一起出门坐车走了。下午,凤鸣镇镇政府会议室里正在召开党委扩大会议,孟达、沈西蒙、李向东、四海及各村、各单位、各个企业的头头都在场。镇党委书记甘权正在作总结报告:“同志们,目前,改革正在向纵深发展,我们镇的形势也十分喜人。我们提倡的“一村一品,特色经济”发展势头很好!我们阳县是有名的酒乡,那我们就要在酒上作文章,经镇党委研究决定把原先的镇酒厂改名为‘凤鸣酒厂’,任命四海同志为酒厂厂长,我们的凤鸣酒一定要一鸣惊人!〔鼓掌〕我们北街的小贩村也搞的不错嘛,利用临街的优势百分之六十的农户都出来做小生意,人均收入还真不错!其他各村也做的很好,但仍要继续努力。我们不但要发展民俗村、酒业村,我们还要发展工业村、养殖村、运输村,争取年底把我们镇建成亿元镇!〔鼓掌〕下面我再说一下计划生育问题,那是我们的基本国策,这项工作一定要做好,除完成计划生育外要把广大育龄妇女的积极性充分调动起来,组织她们勤劳致富,在这个问题上,灵山村的计生员芳芳就是一个很好的典型,她养猪致富,主动帮群众给田间打药还帮助老人挑水三年如一日,在全县都是个很好的典型。最后我再说一下治安问题,最近的确有点乱,不要让个别人以为有钱了,就可以违法乱纪,还有那些为了弄钱不择手段去挺而走险的人,抓几个典型治治!同志们哪,中国有句老话“平安是富啊”我们一定要加大整治力度,保卫改革开放的成果。学校要加强学生的思想教育工作,首先要加强教师的思想教育工作,听说有个别教师整天喝酒,打牌参与赌博,这样的教师能把学生教好吗?中学的那个经常做好事的杨六帅老师值得表扬!哎,李所长,灵山村前天的那个案子怎么样了?有进展吗?”“初步确定是一起投毒案,我已把现场采样拿到市局化验了,具体要等化验结果出来以后。”李所长想了想道。“这个案子一定要抓紧办,下去我们研究成立个专案组住在灵山村专门办这个案子,孟达你可要好好配合了!”甘书记又道。“甘书记,您放心,我一定好好配合。”孟达认真地回答着。“还有一件事向大家宣布一下,县委组织部前天发了文,任命沈西蒙同志为我们镇副镇长,以后沈镇长就负责全镇的治安和计划生育工作,下面就请沈副镇长安排一下我们镇下一阶段的具体工作。”甘书记话音未落,沈西蒙就满面春风地站了起来,他拿着稿子十分认真地部署着凤鸣镇下一阶段的具体工作。灵山村的“新闻中心”—— 村头小卖部又热闹了起来,秀娥正在和几个顾客议论村里最近发生的事情。“哎,秀娥,听说二怪出院了?”“除贼猴没救下外,其他三人都没事了。唉,贼猴这人死得太可惜了,眼道稠,点点多,在咱村也是数得着的人物!”贼猴的确在灵山村算得上个人物,不光是秀娥,村里的所有人都对他的突然死亡感到惋惜。“这事到底是什么原因?”一女顾客不解地问秀娥。“具体还不清楚,刚才小宋买烟时说村上成立了专案组镇派出所李所长任组长,孟村长任付组长专门破这个案子。”秀娥竭尽所能地说着自己所知道的。这时快嘴走了进来。“拿包烟。”快嘴刚进门就喊上了。“哟‘新闻简报’来了,快嘴,这两天又有啥新闻,快给大伙说说?”秀娥如释重负。“听村长说沈西蒙当付镇长了。知道不?”快嘴说话时不管话长话短后面总是跟着个絮子“西蒙这小子爬的真快!”有人不服气地说。“人家是甘书记的亲信,加上有钱,可能上面还有人,能爬不上去吗!”快嘴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事。“这下四海媳妇又要沾光了!”不知是谁,突然提起了这档子事。对女人的事如此敏感的人肯定是女人,也不难看出这里面包含着一种忌妒。“人家四海现在是镇酒厂的厂长了!知道不?”这快嘴知道的还真不少!“咱灵山村还真的出人才了!”这话却不知是褒还是贬!“看来这沈西蒙还有良心。”已经有女人开始羡慕了。“靠女人当官算什么本事!”男人对这样当上的官的确不屑一顾。“有人说贼猴是二怪用酒给毒死的。”不知是谁突然冒出一句有点份量的话来!“这不可能,二怪自己也差点送了命!”秀娥急忙替二怪辩解了起来。“很可能是酒里有问题!”快嘴说出了自己的看法。“这就难说了,听说是在镇上买的酒。”秀娥的话虽不含什么看法,却不乏有替自己开脱的意思。“哎,秀娥,听说巧莲她妈在医院流产了?”一妇女问道。“你说的是大元媳妇朱花花吧,我怎么不知道这事?”秀娥道。“那是去年的事了,你怎么才知道了。什么流产,人家在医院生产后看是个女孩就没让活下来。”快嘴不愧是快嘴,连女人的事都知道的清清楚楚。“这不是太残忍了吧!”妇女又道。“这你就更不知道了,大元媳妇在两年前就怀过一个女孩,也没要,结果送了人。为此两口子没少吵过架,大元一心想要个儿子,可自己却没有种儿子的本事!”快嘴又道。“就说呢,前些日子花花还在我这买过东西。”秀娥道。出院不久的二怪从家里出来,刚准备去秀娥的小卖部就被躲在不远角落里的沈西蒙叫住了:“二怪,你过来!”“ 沈干事,不,沈镇长,听说您当镇长了!您在这儿干嘛?”二怪客气地问道。“我刚从村上过来,你身体恢复的怎么样了?”沈西蒙一副关心的样子。“谢谢,沈镇长,已经好了。”二怪有点受宠若惊了。“镇上的专案组已经成立了,是专门破你们这个案的。”这话不知是安慰还是提醒,只有他自己知道。“查出是什么原因了吗?”二怪忙问道。“一起严重的食物中毒事件,我问你,那天晚上你们到底吃了什么?”西蒙显出一副十分关心的样子。“除了酒和瓜子外什么也没吃!每个人都抽着自己的烟。”二怪随口答道。“你估计问题出在什么上面?”西蒙接着又问。“就在酒和瓜子上,说瓜子有问题吧,翠翠也吃的不少,可她就是没有喝酒。”二怪想了想回答。“那就是酒有问题了!酒是从哪儿来的?”西蒙皱了皱眉,又问。“ 这……”二怪有些为难了。“二怪,你听着,我现在是咱们镇负责治安的镇长,这个案子的情况,最终还是要汇总到我这里来的,我作为主管领导向你调查是例行公事,你可要老实一点!”对付二怪西蒙有的是办法。“ 是,沈镇长,我老实说,那瓶酒是我拿去的。”二怪只得说实话了。“什么?那瓶酒是你拿去的!”西蒙多少有点吃惊。“情况是这样的,那天晚上……”二怪回忆起那夜的情况来:贼猴,二怪等四人正在打牌,翠翠在旁边看着,看着突然打起瞌睡来了,差点倒在一个青年的身上。“嫂子,您怎么了?没喝酒就醉了。”青年A问道。“哎,贼猴大哥,嫂子想叫你睡觉去呢!”青年B接着道。“瞌睡了,自己回屋睡去,一提喝酒,我的酒瘾又来,去先给我买瓶酒再去睡。”贼猴对翠翠道。“深更半夜的在什么地方买酒去,人家都睡了!”翠翠用手揉了揉眼睛不情愿地道。“打牌吧,贼猴,将就一下明天再喝吧,论酒瘾我二怪比你大!”提起酒,二怪的喉咙早就痒痒了起来,可他一想起自己那瓶西凤酒要被这些人在瞬间喝个净光,就强忍了下来。“嫂子,你刚才进门时手里不是拿着一瓶西西凤酒吗?”纸里包不住火,那瓶酒还是让青年A想了起来。“那是人家二怪的,让我给他保管着。”翠翠记起了二怪的嘱咐。“好个二怪,给我还打埋伏,给你二十块钱我买了,零头不用找了!”贼猴掏出二十块钱塞给了二怪。这贼猴也的确够意思,十多块钱的酒花二十块钱买了。二怪还能说什么呢,钱可不能不要:“那就不好意思了。”二怪把钱揣了起来。“钱都给人家付了,还不快去拿酒!”看来贼猴的确是酒瘾犯了。翠翠出去拿来了酒。“来我们喝!二怪喝吧,别不好意思。”贼猴边喝边道。“我来时喝了些,来,那我就再少喝一点吧。”二怪虽是个酒坛子但由于收了贼猴的钱喝起来总是有些不好意思。翠翠出去睡了,其他几个人都端起瓶子喝了几口就转给了贼猴,贼猴端起酒瓶就边打牌边喝了起来。……“这么说贼猴他们喝的那瓶酒是我给你的那瓶酒?”听完二怪的回忆沈西蒙又问道。“看您说哪儿去了,怎么会是您给的酒,您的那瓶我早就放在别处了。”二怪实话实说。“那你们喝的酒是从哪儿弄来的?”沈西蒙急问道。“是,是那天晚上你走后我又返回果园从三来床底下偷来的!”二怪结结巴巴道。“你小子又去偷了!”沈西蒙心头一震。其实这种结果他早就料到了,西蒙多聪明,如果是酒的问题,自己送给二怪的那瓶酒绝对没问题,还不兴他想到其它方面!“沈镇长,我以后再也不敢了。”二怪求道。“既然是这样,专案组找调查时你要如实反映,小偷小摸是小,人命关天啊!”西蒙在嘱咐,同时也是在提醒。“ 沈镇长,我听您的。”听西蒙这么一说,二怪总算松了口气。“不过,专案组问你时,你不要说我今天问过你什么,我不想干扰下面同志的办案思路,更不要提起那天我送你酒的事,免得节外生枝!咱俩今晚的谈话不要让任何人知道!”“是的,沈镇长,我记住了。”二怪以自己的思维理解了沈西蒙。“好吧,你去吧。”二怪点头哈腰地走了,西蒙心里又沉重了起来。第26章在村委会办公室里,孟达拿着报纸看着,可怎么也看不进去。村里出了这么大的事,作为一村之长,他觉得脸上无光,那晚幸亏自己没去打牌,否则可就把人给丢老了,对贼猴的死他似乎没有多大惋惜,他觉得这小子这些年的确有点太狂、太精!应该受点惩罚但罪不至死。可他却死了,事已至此又有什么办法呢?凡是存在的,都是合理的,这是大自然的法则,谁也无力回天!猪娃的死给他带来了不少经济利益,贼猴的死又将会给他带来什么呢?他的内心好像有着一种期待。死亡并不是死者的痛苦,而是生者的痛苦,他应该好好去关心关心翠翠。孟达正在打着自己的如意算盘,朱花花哭丧着脸腋下夹着个枕头走了进来,一看就知道又和大元吵架了。“村长,这日子没法过了!村上到底管不管?”朱花花一进门就喊上了。“怎么了,花花?又和大元吵架了?前天不是处理过了吗,今天夹着个枕头干嘛?”孟达问道。“你说说,生不出儿子怎么就是我的错!他没种下儿子,叫我怎么生?我反正不和他在一起睡了,你若不管我就住在村委会不走了!”朱花花说着把枕头摔在办公桌上。“我说花花,你怎么这么多的事啊,你看最近是什么时候?贼猴的案件正在关键时刻,我哪有功夫管你们两口子生孩子的事啊?这样吧,你先回去,等我忙过这一阵子再给你处理行么?”孟达已经有些不耐烦了。“这可不行!他晚上一和我睡在一起就要那个,你说万一又让他给那个出一个女孩来我可怎么办?”“那你不和他那个,不就行了吗?”“两口子睡在一起,他硬要那个我有什么办法!”“那你就是不和他那个,也生不出一个儿子来啊!”“所以我才找村上给我想办法!你不是说要给老百姓办实事吗?我这可是实实在在的事啊!”“这样吧,你也别缠我了,不就是两件事吗?一件是你现在不想和大元晚上那个,第二件是让村上想办法让你生个儿子。”“对,你说的太对了。”“好吧,你现在先回家去,坚持两天,让我们研究研究再说。”“那也好,可要快一点啊!时间长了我可坚持不了!”朱花花说完就夹起枕头走了出去,这时朱副村长突然走了进来,孟达刚想说什么,突然电话铃响了起来。朱副村长连忙拿起电话:“噢,是李所长,您好,您找孟村长,他在,老孟,你的电话。”孟达从朱副村长手里接过了电话:“喂,李所长吗?我是孟达,嗯……你说市局的化验结果出来了,嗯,是不是已经确认酒里有毒,什么,酒里含的毒素是一种目前市面出售的液体耗子药,酒是二怪提来的,嗯,你说马上提审二怪!嗯,好吧。”孟达放下电话又道: “小宋,你马上把二怪找来,说专案组找他了解情况,李所长他们三十分钟后就到。”“好,我现在就去。”在小卖部里,那伙过完嘴瘾、耳瘾的人陆续走了,秀娥一个人坐在店里打毛衣,这时,五才扛着一箱货走了进来。“今天的货怎么取的这么快?”秀娥问道。“怎么,你嫌我回来的早了?是不是妨碍你和别人胡谝了!”五才没好气地回答道。“你今天是怎么了,吃枪药了是不是!一进门就没有好气,我和谁胡谝了?”无缘无故的给人气受,秀娥觉得莫名其妙!“和谁你心里清楚,我早就叫你别和他来往了,咱们孩子也这么大了,叫人家在背后指脊背划不来!”五才说得再明白不过了。“你今天到底怎么了,谁又在你面前嚼舌头了?我究竟和谁怎样了,你给我说清楚!”秀娥当然知道他指的是谁,她想弄清楚是怎么回事。“翠翠到处说贼猴是喝了二怪拿来的酒才被毒死的,你还不知道?”这才是五才生气的主要原因。“知道又怎么了!二怪的酒又不是在咱家买的,再说人家二怪也没让他喝,是他贼猴自己要拿去喝的!”秀娥觉得贼猴之死与自己一点关系也没有,与二怪也没关系。“你倒知道的这么清楚,好像和谁商量过似的,我刚才路过村委会,看见会计小宋把二怪叫到村上去了,二怪刚进去,派出所的两辆摩托车就到村上了。”秀娥一提起二怪,五才就来了醋意。“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好像贼猴的死与我有什么关系似的,你干脆叫派出所把我抓去算了!”秀娥这回真的生气了。“又胡搅蛮缠了不是!你知道人家背后说你什么?”女人就是不可理喻,干脆把这张纸戳破算了。“说我什么了?”“说你和二怪是老相好!”五才终于说了出来,可秀娥根本没当一回事:“相好又怎么了!人家二怪对别人怎么样我不管,但他对咱家还不错,去年你去外地干活,家里的庄稼全靠人家帮忙,二怪这人虽说嘴不好,爱胡说,手上也有点毛病,但人却正经着了,你在村上打听打听,谁不知道二怪从不沾女人,我和他之间什么事也没有,谁像你整天小肚鸡肠的,今天怀疑这个,明天怀疑那个,这么多年了人家一个人生活也不容易,我就不信二怪会去杀人!”经秀娥这么一说,五才的气却消了许多,反过来想,人家二怪怎么了?他和秀娥是不可能上床的。人家和自己老婆说说话怎么了?自己不也喜欢和漂亮女人多谝几句吗!想到这里,他也懒得和秀娥争吵了: “不和你争了,反正你以后少给我在外边惹事就行了。”专案组的临时审讯室设在灵山村村委会的一间空房子里,两张课桌旁并排坐着李所长,孟达,记录员小刘及干警小王。对二怪的问讯正在进行着。“哈二怪,那天晚上你除了偷酒外还偷了什么?”李所长在问。“别的我什么都没拿,走到村口就被翠翠叫到她家打牌去了”二怪如实回答着。“那天晚上,你们喝酒刚打酒瓶时是否注意酒瓶的封口是否完好?”“这可没注意,那晚是贼猴开的瓶。”二怪想了想道。“好了,哈二怪,你再想想还有什么没有交待的?”李所长想了想又问。“我知道的都说了,就这些了。”“好吧,你先下去,再好好考虑一下,还有什么没有交待的,想起来了就及时来反映,这几天什么地方也不能去。”“是的,所长放心,我保证随叫随到!”二怪刚出去沈西蒙就走了进来,向各位点头示意并坐在了李所长旁边:“你们继续吧!”“薛三来到了没有?”李所长向门口一干警问道。“到了,正在办公室等着。”“让他进来。”一干警将三来带了进来,沈西蒙和李所长在小声是着什么,小王开始了询问:“你叫什么名字?”“薛三来。”“年龄?”“三十八。”“籍贯?”“阳县凤鸣镇灵山村二组。”“职业?”“农民。”“文化程度?”“小学”“薛三来,你家里最近有没有丢什么东西?”李所长接着问道。“没,没丢什么东西。”“真的吗?那你的果园里也没有丢什么东西?”孟达反问了一句。“果子被偷那是常事,反正是自家种的偷了就偷了,我也没多在乎!”三来说的是实话。“除了果子外,再还丢过什么?”李所长又问。“这……”似乎觉察到了点什么。“我说三来你放老实点,有些情况我们已经掌握,就看你自己老实不老实!”孟达开始施压了。“前几天倒是丢了一瓶西凤酒。”三来想了想回答。“那刚才你为什么不交待?”孟达又问。“这几天翠翠天天喊着说贼猴是喝了二怪拿来的酒后被毒死的,可我买的酒却偏偏在这个时候不见了,我怕引起别人误会,就没敢去村上报告,我想反正二怪偷的酒不是我的,丢了就丢了吧,大不了花十几块钱再买一瓶。”三来在认真解释着。“你怎么能断定二怪拿的酒不是你的?”李所长接着问道。“那天的情况是这样……”三来回忆起那天的情况:那是一个上午,在凤鸣镇南街通达批零部老板正在给一顾客取烟,三来走了进来:“老板,给我拿一瓶西凤酒,再拿一条金卡猴王烟。”“您稍等一会” 老板对三来说完又对另一顾客道。“给,您的一条烟,两瓶酒共四十八元整。”“给你个五十。”顾客将钱递给了老板。“给,找您两块。”老板给那个顾客找完钱后转身拿来一条烟递给三来:“这是您要的烟,您要的西凤酒,货架上没了,您等等我给您另搬一箱来。”这时一伙青年人走了进来。“我几天倒要看看你小子到底能有多大酒量!”青年A道。“二奎,你如果今天能干喝半斤白酒,上午的饭我请了!”一个叫圆头的青年接着道。“二奎,你不是说你有一斤酒量吗?喝给他们看看!”青年B道。老板打开了一个整箱,随便拿了一瓶出来给了三来。“半斤算什么,老板拿瓶酒。”二奎道。老板又从箱中取出一瓶酒来递给二奎,二奎打开酒瓶就喝了起来。而且一口气喝了大半瓶。“看来圆头这客请定了!”青年C道。看见那伙青年给老板付钱,三来记起自己也没付钱:“老板,我这总共多少钱?”“按批发价您给七十九块钱就行了。”老板算了算道。“给你钱。”“好的,八十块,找您一块。”三来刚打算出去一位女顾客走了进来。“朱晴妹子,你也来了?”三来一看是熟人便问道。“哟,是三来大哥,买酒来了,我也想买两瓶酒,老板,给我拿两瓶西凤酒。”朱晴道。老板又从箱中取出两瓶酒来装上袋子递给朱晴:“给,您的酒,一共二十元。”“朱晴妹子,听说你在北街开了个文具店,生意怎么样?”三来问道。“凑合着,还可以,怎么苹果这么早就买完了?”朱晴问道。“给那几个水果贩子便宜发了,你买吧,我走了,有空来果园吃苹果。”三来出门走了。“三来大哥,您慢走,我有空肯定来。……“昨天我还看见那天打赌一口气喝了大半瓶酒的二奎在街上转悠,如果我买的酒里有毒,恐怕许多人都已出事了!”三来继续交待着。“买来时没有毒,不等于买来后就没有毒,据二怪交待他拿的那瓶酒就是从你果园的床底下小木箱中偷出来的!”孟达有点不耐烦了。“这不可能,我的酒绝对没毒!”三来在为自己辩解着。“你在想想,床底下小木箱中那瓶酒是不是你那天从镇上买来的酒?”李所长接着又问。“是的,床底下小木箱中那瓶酒就是我那天从镇上买来的酒,这个沈干事可以作证。他看见我把酒放在床底下的小木箱中的。”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三来只好般出了西蒙。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沈西蒙身上。“是的,那天我去镇上送材料路过果园时,正巧碰上三来刚买完苹果回来,我的确看见三来把买来的酒放在了床底下的小木箱中,可我还看见了几瓶液体耗子药!”沈西蒙的几句话使在场的所有人都大吃一惊!“好个三来!这么重要的问题你都打埋伏,耗子药放在什么地方?”孟达开始生气了。“我只买了六瓶,家里耗子多全叫我媳妇拿回去了。”三来万万没有想到沈西蒙会提起这档在事来。“你从什么地方买来的耗子药?”李所长又问。“在镇上北街杂货店门口的一个外地人摆的鼠药滩上买来的。”三来着实回答。“听说你平时不喝酒,那你买酒干什么?”李所长又问。“这……”“老实交待!”孟达火了。“这,这是买来准备送给孟村长的,我家的庄基地申请交上去已经八年了还没批下来,有人说送这个管用,我媳妇就让我买了,还买了一条金卡猴王烟,打算一起送去。”事到如此,三来只好将自己的打算全盘拖出。“你小子胡扯什么?你把村干部看成什么人了!三来我告诉,做事和做人一样要实在,要专心致志,如果思想跑了锚,样样工作干不上去!”孟达恼羞成怒了。“三来,从那次起到现在你一共买了几瓶西凤酒?”李所长继续在问。“总共就买了那一次。”“你买的那瓶酒封口是否完好?”“这个――我当时看了封口没问题。”不知李所长为什么问这个,他的确在意过。“好吧,三来你下去再考虑考虑,还有什么没有交待的,我们下才再谈,你先下去吧。”李所长让干警把三来带了下去,然后征求沈西蒙和孟达的意见。“沈镇长,孟村长,你们看后面应该咋办?”“这个嘛,你们看着办吧,想不到薛三来的报复心理还这么严重!”沈西蒙显然摆出一副领导的姿态。好个沈西蒙,简简单单的两句话既显示出他不干涉下面办案的大度,又明确的表明了自己的态度。他的前一句话是对李所长说的,后一句话是说给孟达听的。目的是想让案件的侦破按自己的意愿进行。沈副镇长的确聪明!“酒是三来的,耗子药也是三来的,而贼猴就是死在这两样东西上,我看毒就是他下的,这小子想毒死我,却被二怪给偷了。”自以为老练的孟达还是着了西蒙的道。“我看这三来虽说嘴不好使,说不出个什么道理来,但他也并不傻,毒死了村长他就有庄基地了吗?就会盖新房了吗?让全村人都知道村长喝了他三来的酒被毒死了,我看他再也就不需要盖新房,而应该进班房了!”侦察兵出身的派出所所长李向东简单的几句话,拨云驱雾般的化解了一切。众人听后都笑了。